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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也有异装癖,不止女扮男装,男扮女装更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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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于:风吹袜子飘
时间:2017-04-06 06:41:17

在我国古代的文献及传说中,“女扮男装”的传奇故事脍炙人口:花木兰代父从军,谢小娥佣保复仇,黄崇嘏赋诗辞婚,以及韩氏女、李杰妹驰骋疆场,孟丽君、冯素贞夺魁科场等佳话广为流传。而我们再考稽历代文献,可以发现也存在许多“男扮女装”的现象。然而两相比较后我们却发现,在“女扮男装”的故事中,主人公大多为动机纯正、行为端谨、可歌可泣的巾帼女杰;而归纳“男扮女装”的事例,除戏曲表演中的“男旦”之外,当事者却多属于动机不轨、举止怪诞、心理扭曲的可鄙可悯之人。我们不妨从历代文献中钩稽若干实例,考察这一现象的不同类型及其背后所折射出的社会历史和文化因素。

考察古代男扮女装的现象,大致可以分为如下几类情况。

第一类属于宫廷内的龌龊勾当。古代一些作风腐化、心理怪异的君主往往宠爱男色,有“龙阳”之癖。文献记载中有名的男嬖如齐桓公时的易牙,晋献公时的优施,战国魏侯的龙阳君,汉高祖时的籍孺,惠帝时的闳孺,文帝时的邓通,武帝时的韩嫣等。但这些男宠们只是容貌姣好,善作媚态,基本还是男子装束;而到了汉哀帝时的董贤,便不顾羞耻地女装取媚了。《汉书·佞幸传》记载:董贤字圣卿,为人美丽自喜,哀帝悦其仪貌,宠爱日甚,出则参乘,入御左右,“贤亦性柔和便辟,媚以自固”。有一次哀帝与董贤同床昼寝,董贤的身躯压住了哀帝的衣袖,哀帝起床时生怕惊醒了熟睡的董贤,便用刀割断了自己的袍袖。自此“断袖”便成了古代同性恋的代名词。又据王嘉《拾遗记》卷六说:“哀帝尚淫奢,多进谄佞。幸爱之臣,竞以装饰妖丽,巧言取容。董贤以雾绡单衣,飘若蝉翼。帝入宴息之房,命筵卿(按齐治平校注本日:毛校作“圣卿”,近是)易轻衣小袖,不用奢带修裙,故使宛转便易也。宫人皆效其断袖。”钱钟书先生在《管锥编》第二册(《太平广记》第160则)中对董贤身着“轻衣小袖”的说明是:“则亦谓妇服尔。”的确,“雾绡单衣,飘若蝉翼”,非女装而何?

金代的海陵王是历史上有名的荒淫之君,他常强占臣下妻女为妃嫔,其贵妃定哥就是他强行霸占的节度使乌带之妻。后来海陵王嬖宠渐多,定哥复遭冷遇,于是不甘寂寞的定哥便暗地里引旧情人闫乞儿入宫。她先以大竹箱装亵衣骗过守宫阍者,然后偷载乞儿进宫,让他穿上妇人衣服,冒充宫女,每天朝入暮出,一连十余日。最后因人告发而事败,定哥与乞儿皆被诛杀。这是《金史·后妃传》所记载的后宫丑闻之一。

在明人陆容的《菽园杂记》卷七中,除了有与桑(羽中)案件同类的事例之外,还记载了当时的多种骗婚现象:有以丑女调换美貌者,有以出嫁为名裹挟男家财物逃走者,“又有幼男诈为女子,敷粉缠足,其态逼真。过门时,承其不意,即逸去”者。其中“裹挟男家财物”是至今仍然存在的诈骗现象,明代名日“挈殃儿”,今天称为“放鸽子”,只是新娘都是女骗子(也有被人贩子所迫者)。至于男扮女装的骗婚案件,在今日则基本不复存在了。

与上述情形类似的还有魏晋时代的男子女装。当时的贵族男子往往追求一种女性化的美,他们日常不仅面敷粉黛,腰佩香囊,行步顾影自怜,而且有人还爱着女装。这在今天被称为“异服癖”,是一种性心理障碍,但在魏晋时期则被某些人视为时尚。如《世说新语》中形容男性美常用“玉人”、“玉山”、“玉树临风”等词汇。还有大名士何晏,他“美姿仪,面至白”,平日里“动静粉白不去手”(《三国志》裴注引《魏略》),而且还“好服妇人之服”(《宋书·五行志一》)。这种病态畸形的柔弱之美,自然也反映出一种缺乏阳刚之气的时代风尚。

第五种情形则是作为军事行动的掩护,男扮女装用于麻痹敌军,属于一种谋略。例如《旧唐书·李密传》记载,当李密反叛唐高祖时,王伯当效忠于李密,“乃简骁勇数十人,著妇人衣,戴黑蓠(一种四圈有幔的帽子,也称“帷帽”,可以挡风遮面,北朝及唐代妇女出门时常戴之),藏刀裙下,诈为妻妾,自率之入桃林县舍。须臾,变服突出,因据县城”。再如《旧唐书·丘和传》记载,在隋末的战乱中,汉王杨谅举兵谋叛,当时丘和奉命守蒲州(今山西永济)。杨谅知道丘和善弓马,得人心,要夺蒲州只能智取,于是让手下的兵士都穿上妇女服装,头戴幂罱,出其不意地掩杀到城中,攻占了蒲州。由于女性历来与打仗厮杀关系疏远,不易引起敌方的注意,往往能发挥出奇制胜的偷袭效果,所以被王伯当、杨谅等人一再加以利用。

自古男女各有常服,不容相互淆乱。假若一位堂堂的须眉男儿衣妇人之服,作女儿之态,是要招致众人的鄙弃,甚或被视为“人妖”,看做不祥之兆的。如《宋书·五行志一》在提到何晏好服妇人之服时,就引傅玄的话说:“此服妖也。”并将女着男装和男衣妇服同加贬斥:“末嬉(夏桀之后,好衣男装)冠男子之冠,桀亡天下;何晏服妇人之服,亦亡其家。其咎均也。”正是基于这种观念,古人往往借用女人服饰对懦弱的男性加以嘲讽羞辱。如据《晋书·宣帝纪》载,当司马懿与诸葛亮在五丈原两军对垒时,诸葛亮欲求速战速决,但司马懿却奉命以逸待劳,静观其变。诸葛亮多次挑战,司马懿就是不出战,于是诸葛亮命人给司马懿送去妇人衣饰,意在羞辱他胆小懦弱。要不是魏帝有令不准出战,诸葛亮的激将法就能得逞。在《北齐书·元韶传》中,还记载了齐文宣帝高洋残害元魏宗室的暴行。元韶是魏室宗裔,为人性温顺而自谦退,高洋就让人给他剃去胡须,敷以粉黛,穿上女子的衣服跟在自己身后,并对人说:“这是我的嫔妃。”把元韶当成妇女加以羞辱嘲讽。一个亡国的宗臣在新朝暴君身边讨生活,其人格尊严任人践踏,实在是可悲可悯。

摘要与附加信息

本文探讨了中国古代的异装现象,指出男扮女装与女扮男装的不同社会接受程度。尽管古代文献中女扮男装的案例广为流传,且通常被描绘为正当动机,而男扮女装则常常与腐化和耻辱联系在一起。文章列出多种男扮女装的情境,包括宫廷内的不轨之事,如汉哀帝与董贤的宠幸,以及因军中策略而出现的男女易装的案例,展示了男性异装在历史与文化中的复杂性。作者对古代文献进行了详细的考察,揭示了社会性别角色的期待以及对超越传统性别规范个体的批判。

附加信息 [Processed Page Metadata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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